流氓無產者 以整人為樂
法國啟蒙運動思想家盧梭(J. J. Rousseau, 1712—1778),引述英國文人塞繆爾.約翰遜(Samuel Johnson, 1709—1784)的話:「愛國主義是流氓(無賴)最後的庇護所」(patriotism is the last refuge of a scoundrel)。
在資中筠說「愛國非愛朝廷」之前,有些學者引述「愛國主義是流氓最後的庇護所」一語,述評「一黨領導」體制下「愛國主義」的虛偽。韋大林的〈「愛國」是如何成為賊的〉說:
「在『愛國主義』的金字招牌後面,不僅隱藏了流氓無賴,還隱藏了……暴君……唱紅打黑、維穩強拆、太監、貪官等。」
韋氏說的流氓無賴,就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(簡稱共運史)常提到的流氓無產者、流氓無產階級,見於馬克思、恩格斯早期著作《共產黨宣言》(The Communist Manifesto)(1848),中共中央編譯局的《馬克思恩格斯選集》第1卷收入此術語。
所謂流氓無產者,原是指無產階級的最底層,沒有財產、知識程度低,或也沒有正當職業者,如流氓、地痞、扒手、盜墓者。後來,泛指流氓型的貧困者(也有非貧困的知識階層),大都奸詐、善鑽營,是暴力革命、階級鬥爭、告密的「積極分子」,以「拳頭出罪名」和以「愛國」之名「忠於領袖」聞名。列寧、毛澤東的紅色革命,吸收了許多流氓無產者,有的還當了官,如二十年代的中共中央總書記向忠發。
北京思考型學者,借用共運史的流氓無產者「軀殼」,描劃當今「愛國者」的虛偽。韋大林把高喊「愛國」的狠鬥者視為精神太監即政治太監:
「崇拜並依附於領袖的精神太監,他們習慣於響應領袖號召,學習領袖指示,感恩領袖栽培,充當領袖的工具,歌頌領袖的『豐功偉績』,迷戀、熱愛領袖領導下的黨權國家。……失去了自我和思考能力,只有在領袖的召喚下,他們才會熱血沸騰、激情燃燒,感到自己還活著,還有價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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