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說現在的微博、微信如同三十多年前北京西單的民主牆，或者是像極了1989年初夏北大校園三角地，不知有多少人同意，但根據我的觀察，上周微博與官方媒體打起的有關「憲政」的嘴仗，其激烈程度已經完全不亞於、甚至超出了當年《世界經濟導報》引出的爭議【1】。那時，官方喉舌可以說懶得與它理論，直接把它關門了了事。
這次不同，《紅旗》雜誌發表的文章說憲政是資本主義的東西、與社會主義無涉，《人民日報》隨後譔文說共產黨員對黨性的忠誠如同基督徒追隨耶穌。
喉舌最誇張的表達是《解放軍報》，它說它所堅持的「主義」是「宇宙真理」【2】；最清晰的表達則要數《人民日報》的子報《環球時報》【3】，它說爭取憲政的人們其實質是在政治上反對憲法堅持的東西，至於是什麼它沒說，但我以為大家都知道。
對中國政治話題的興趣從十八大前至今，其熱度並沒有因新領導集體亮相而減低。相反，他們的每一次言論舉動都在引起背後意味的猜測。我相信，不同左右的人都在把那些言行、舉動朝著自己喜歡的方向解讀。直到上周那些有強烈論戰味道的文章出來，新領導人的語言環境才逐步被確認——像他要求黨員幹部重走群眾路線所透露出來的一樣——他並不是一個新潮的人、更談不上「酷」了。
歷史同樣又是非常捉弄人的。鄧小平留給身後的還有懸念，那就是他劃定的禁區。對待這些禁區，是考驗一代一代領導人的課題。直到今天，三代領導集體後的答案似乎都是只繼承了禁區，卻沒有繼承如何突破它們的勇氣和智慧。鄧將只能作為一個無法超越的小個子嗎？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