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豆燒牛肉 是修正主義
王氏的演講,從24年前在新加坡大學生辯論比賽和「土豆」,打開了話匣子。
1990年,他以台大學生辯論隊主辯人身份,與南京大學隊對壘。提到「彼此陌生」中聊起土豆的意涵。他「第一次知道」在大陸上土豆是指馬鈴薯(香港稱「薯仔」),而在台灣是指花生。藉這個小故事,他說出的「體會」是:兩岸「太多隔閡」,要「務實地面對差異」。
就兩岸的「隔閡」和時代差異而言,說土豆無妨伸延解讀「土豆燒牛肉」。
所謂「土豆燒牛肉是現代修正主義」,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(簡稱共運史)轟動一時的「命題」,源自毛澤東(1893—1976)批判赫魯曉夫(1894—1971)的現代修正主義。
在中共黨史中,毛澤東把「放屁」填入詞中,是令人吃驚的「創舉」。在1965年秋發表的〈念奴嬌.鳥兒問答〉,有「批赫」之句:「土豆燒熟了,再加牛肉。不須放屁,試看天地翻覆。」
老赫說,蘇聯要走「福利共產主義」之路,人民要享受「一盤土豆燒牛肉的好菜」。毛把土豆燒牛肉視為「資本主義尾巴」,「福利共產主義」是放棄無產階級專政和革命的現代修正主義,指責老赫「放屁」。
在宣傳他的「革命思想」中,官方媒體稱人民應「以艱苦為樂」,穿衣服是「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」,以「堅定革命意志」。
在1965年的華人聚居之地香港、台灣、新加坡,居民吃一盤土豆燒牛肉,是平常不過的事(在大陸,吃肉得有「肉票」,也未必有吃土豆燒牛肉的消費力)。「土豆燒牛肉」竟有現代修正主義的罪惡,這種社會豈有幸福可言?
「土豆燒牛肉」的歷史故事,足以說明「時代差距」。所謂差距,第一是指文革結束後的「改革開放」,導致農奴化的人民公社解體,民眾早已可以享受「土豆燒牛肉」之餐;包產到戶替代人民公社的「集體化」,恰恰證實毛的「試看天地翻覆」(戰勝修正主義向共產主義邁進)落空。
第二是指大陸的某些觀念、民生的改變,讓兩岸有對話、交流的空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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